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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知道天哥很强，知道他有底牌，但......如此轻易地、如此彻底地毁灭一座由四位领主级强者生命铸就的深渊大阵，连同布阵者一起化为乌有......这已经超出了她想象的范畴！

    而凯尔萨斯......

    他僵立在原地，如同变成了一尊雕塑。

    华贵的暗紫色长袍停止了飘动，周身涌动的恐怖暗影能量不知何时已悄然沉寂。

    他那张俊美而邪异的苍白脸庞上，所有的表情——愤怒、杀意、高傲、算计——全都消失不见，只剩下一种纯粹的、空洞的、仿佛认知被彻底击碎的茫然与......惊骇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，死死地钉在那个巨大的、光滑的、还跳动着赤金色火苗的环形坑上，仿佛要将那里看穿，找出哪怕一丝属于他部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萨索瓦尔那阴险狡诈的灵魂低语......消失了。

    格鲁尔那狂暴震天的怒吼咆哮......消失了。

    莎赫拉丝那甜腻诱人的妩媚笑声......消失了。

    玛尔加尼斯那无处不在的怨毒哀嚎......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连同他们的一切，都消失了。彻彻底底，干干净净。仿佛他们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存在过。

    “消......消失了？”凯尔萨斯嘴唇翕动，发出干涩的、近乎梦呓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缓缓地、极其僵硬地转动脖颈，视线从巨坑移到空中的分身和小白身上，然后又移到对面那个自始至终未曾挪动半步、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弧度的林天本尊身上。

    他的瞳孔，终于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.......会......”凯尔萨斯的声音开始发抖，那不是恐惧，而是一种信仰崩塌、认知颠覆带来的极致冲击，

    “【四极深渊缚灵阵】......连接深渊规则......以他们四人的生命和本源为......足以困杀......怎么可能......被从内部......打破......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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